【野蓟与鳄】Welcome 【R-18 JK教授paro】

jk教授和人妻寡妇的设定,安定的扶她jk

教授这边起名叫浅見(アザミ)晩葉(クレハ),取红羽的谐音,寡妇叫鰐淵宙(そら),取空的谐音。

浅见管寡妇叫鳄小姐(ワニさん),寡妇会很普通的管她叫浅见(アザミ),文本有视角区分。

这段的剧情见:https://weibo.com/5601980269/O1sMRqru0,不过写的时候必然有一大堆魔改。本篇已经是jk变成jd告白结束的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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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酸痛掩住了下腹的隐痛,醒来时下体冰凉,尾椎骨都被浸湿了。鳄渊暗想:遭了,但今天不是月经的日子啊。

  床单已经被洇湿,连带着下面的床垫,被子也浸了血。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一股更加巨大的烦躁与绝望盖在鳄渊头上。她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恢复成直立的瞬间,大脑和头盖骨中仿佛多了一道打了音孔的空腔,“嗡嗡”奏起刺耳的音乐,每响一次,脑袋就像要被震裂一样疼痛。

  她试图挪动,一条腿是正常的,另一条腿只要向前移动,胯部就一阵剧痛,她失去平衡,赶忙用手撑住床头柜,肘关节处的肌腱闪过一道磨砂般的撕裂感,无法吃住体重,不自觉地弯折,“咚”地一声,鳄渊的手肘重重磕在床头柜上。

  她试着直起腰,小心翼翼地挺挺胸膛,后背的酸痛主要集中于肌肉,而乳房上被丈夫咬破了皮,但胸骨摸起来是完好的,手脚的骨头也没断,大概只是扭伤吧。

  屋里空无一人。

  她拖着脚,走进浴室,下体的血还在流,白色的木质地板染红了。这还是刚搬来的新家呢,床垫也是新的。

  口渴,嗓子像着火一样渴。但是她实在没有去厨房喝水的力气了——一地的碎片都是新买的玻璃杯,她赤脚,走不过去。

  鳄渊把自己洗干净。

  捧了点花洒里的水,漱去嘴里的臭味,又偷偷喝了几口,明明没人看着,咽下去时剧痛难忍,鳄渊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偷着喝。

  丈夫对自己做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不过身体上的淤青的位置,乳房和作痛的下体让她也隐约明白。大概就是拳脚相加,再说着什么:“刚为你买了房子又说要离婚,你是我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之类的话。手指插入黏腻的头发,打上洗发水的时候,指甲和头皮同时发出刺痛,鳄渊小小地叫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昨晚——失去意识的原因是他掐着自己的脖子。

  差点就被杀了。

  自己拆穿了他和现在那个剧组里的另一个女演员出轨——鳄渊觉得这个词很可笑,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也不会嫉妒,但好像一个男人非要不情不愿地行驶在他们自己百般承诺殷勤铺设的轨道上——提出,两个人之间都没有感情了,要不就离婚算了,自己愿意放弃所有财产。而那个人却一掌掴在鳄渊的脑袋上——不是脸上——接着,一把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对面的椅子上提了起来。

  就像原始部落的战士提起战败者的头颅那样。但原始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对不反抗的女人下手呢?

  哦,说到底,原始的女人也会反抗的。一定会的。

  从下体洗出血和其他秽物。鳄渊盯着血和白色的液体流淌进下水口,不知为何,强烈地寄希望于几万年前某一个拿着武器的女人。直到自己身上不再黏糊。

  她得去换床单。

  想到被自己的血弄脏的床单,被褥,还有崭新的床垫,一股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头,甚至比丈夫加诸于身体的暴力更为痛苦。

  撒上专用的溶血剂,等待浸泡的床单被褥塞满了浴室的洗手台和浴缸。卧室床上空余洁白的床垫,整齐的菱格中间,粘着鳄渊已经氧化发黑血迹。

  好像一块雪白的肚皮,被一枪洞穿。

  溶血剂提示等待。

  做完这一切,天才亮起来。鳄渊拿起扫把,去收拾客厅和阳台打碎的餐具,还有个花盆。

  鳄渊是喜欢这间公寓的。

  丈夫平时住在电视台附近的平层,她鼓起很大勇气,才跟他说,自己受不了附近吵闹的大街,想要搬到远一点的地方——实际上是受不了那附近居住的,他的那些朋友,他们看她的时候,用带着一种玩味,嘲弄,或者同情的眼神。甚至曾经有个来家里喝了两次酒的男人,在丈夫上厕所的空当儿,对她说:“太太,我知道您很寂寞…”这样的话。

  一旦搬出这种暗示一样的理由,丈夫便痛快的买下这里供她居住。

  隔音效果非常好,地处偏远的公寓。

  鳄渊把玻璃杯的碎片,用纸巾包裹着,一片一片捡进垃圾桶。这套杯子是她搭配着白色的托盘挑选的,印着白色的小雏菊。昨晚吃饭时使用的炖煮砂锅也被打碎了,这锅是鳄渊挑了几家厨具店才买到的,大小适合一人吃的锅,圆润的陶底有意烧了波浪一样的纹,锅盖的把手上烧了一只长长的鳄鱼嘴。

  现在只剩下锅盖上的鳄鱼健在,它赖以生活的圆形陶瓷池塘四分五裂了。

  还好鳄渊收藏的那些CD和电影蓝光叠藏在客厅另一个角落,得以躲过这次风暴。

  刚搬进来时,挑选这些餐具,包括遭受枪击的床垫,大概是鳄渊最开心的时候。她明白这间公寓虽说是应她要求而买,却不真正属于她,所以她只亲自挑选了这些寝食用具。这些每天都得见的东西,她想要“拥有”它们。

  但现在看来,除了这个她跟丈夫说想作为逝去双亲的纪念而没改掉的姓以外,鳄渊是没办法拥有任何东西的。

  应该哭吗?哭的话,被掐过的喉咙,缺氧的大脑都会持续剧痛,腹部也很难受。还是不哭了吧。一毕业就成为那个男人的妻子,放弃了与外界的联系。无亲无故,没有工作过一天,只有年龄徒长的女人,不能“拥有”一切,也是咎由自取。要怎么哭呢,那男人打碎了自己的财产,有什么错呢?

  鳄渊感到自己是个瘫痪了很久的人,时间从某处悄悄停止,她也停止诘问,不再怀念自己尚且健全的时光,并渐渐淡忘。

  鳄渊收起洗碗池里的鳄鱼锅盖,没有适配的锅子,只能盖在一个小沙拉碗上。

  但想了想,还是丢掉吧。

  包好了垃圾,在门口的穿衣镜前整理好仪容,戴了一条丈夫买回来不知哪个奢侈品牌子的丝巾遮住脖子上的伤痕。鳄渊拿着垃圾,打算丢到弃置处。

  与她同时开门,隔壁的门也打开了。

  是隔壁家的女孩,高中年纪,个子很高。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鳄渊才意识到,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女孩学校的制服是西装制服,鳄渊曾经碰到过同校的女生,大多打着蝴蝶结型的领结,不过眼前的女孩却选择了和男生制服一样的领带,应该是可以自由选择的那种吧。她没有卷起裙边,但两条除了纤细肌肉以外几乎没什么脂肪的腿也十分修长。

  “…那个锅要丢掉了吗?”

  在鳄渊还没说早上好的时候,女孩看到她手里垃圾袋口冒出的鳄鱼把手。

  “啊…嗯,不小心打碎了。”

  “…哦。”

  女孩对她嘶哑的嗓音起疑似的扬起眉毛,但什么也没说,先走进电梯里,按着开门键,耐心等待着鳄渊拖着脚步进来。

  “上次的炖菜很好吃,谢谢。”女孩说。

  鳄渊才想起,刚搬进来的时候,自己就是用这个砂锅盛着刚从电视上学会的炖肉,想分给邻居。那时候她想着,能在这间新公寓里交到朋友,说不定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但这层另一户是个常年居住海外的家庭,只有这个女孩为她打开门。

  当时女孩很警惕,不太会寒暄,生硬地接过锅子,说了句谢谢。鳄渊特地挑在晚饭之前的时间,但女孩家里一片漆黑,看上去只有她一个人。

  鳄渊问了一句,你的父母不在家吗?女孩瞬间变得冷漠起来:关你什么事?地,迅速关上了门。

  她让鳄渊想起父母刚刚去世时,世界瞬间因为孤独而变得旷大、可怖,因而瑟缩在家里的,孩提时代的自己。

  要是合她胃口就好了。

  第二天,女孩洗干净盖子上有鳄鱼嘴的砂锅,毕恭毕敬地道谢,并为自己的态度道歉。

  下次还分给你。

  鳄渊说。

  垃圾处理完毕,鳄渊来到阳台翻找刷子。

  阳光有些刺眼,鳄渊扭头,想去挂窗帘。

  阳台下的窗外,她看到隔壁的女孩,正在横穿公寓楼前的公园。她蹭着树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又十分认真,完全不让自己的影子暴露在阳光下。到了停车场,树影断成一截,她要怎么办呢——啊,她利用了她腿长的优势,一步跨越到了停车场围墙的影子里,猫着腰,躲在阴影下,翻越围墙,走上大路。

  看着冷淡的女高中生,在上学路上像个小孩一样,玩着踩影子游戏,让鳄渊忍不住笑出声,她目送着女孩的身影消失不见,拿起刷子。回到卧室,跪在床垫上。

  她的眼睛的颜色很浅,皮肤也很白,大概晒到太阳会很难受吧。也许那也不是游戏。

  鳄渊想着女孩的长相。

  隔壁名牌上写着浅见晚叶,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男人应该是她的父亲,晚叶就是她吧。她的母亲没有住在这——所以可能也没人给她准备晚饭。

  下次要不要试着约她来家里吃饭呢?

  刷子下面的床垫上,传来溶血剂的香味。

  褐色的血变淡了。

  洁白的床垫上,却留下了一圈浅浅的,褐色的边沿痕迹。鳄渊用力刷着,肩膀酸痛难忍,却怎么也刷不掉。汗水从额头淌进眼眶,泪水因为刺痛流出,她用手背去擦。

  怎样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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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鳄小姐走路的时候重心仍然有点歪斜,浅见想要帮她把行李背在身上,但试了两次都被她拒绝了。从医院到公寓,路途大概有四公里,她们走了近两个半小时,中间大多由于鳄小姐体力不支,需要坐在车站或公园里休息。

  浅见有点庆幸自己挑选的公寓还算僻静,距离那些一户建住宅区有相当一段距离,也并不是学校周边面向大学生的公寓。这栋楼很新,因此费用也要贵一些,邻居大多是附近的单身白领,一到白天就静悄悄的。所以她们可以慢慢挪动,没人会投来探究的目光。

  鳄小姐上了电梯之后,歪着肩膀,若即若离地倚靠着浅见的手臂。浅见比她高上十公分有余,一低头便能看到她左侧耳鬓处浓密的发丛,之中有一撮被扯掉,露出泛灰的头皮。

  仿佛察觉到她偷看的视线,鳄小姐把那侧鬓角向耳后梳,于是浅见目光所及已毫无遮挡,能看到她被笑目压出细纹的眼角,颜色憔悴但仍然丰润的脸颊,和不似东方人那般挺直的鼻梁。鳄小姐的睫毛格外长,是因为她垂下眼皮,正在看电梯按钮。

  这间公寓只有七层,崭新的按钮又大又圆,排成短短一列。浅见刚搬来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去找九楼的按钮,然后茫然地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家了,不在隔壁住着鳄小姐的那个家了。

  方才按下按钮的时候,鳄小姐是否也在寻找那枚不存在的九楼的按钮,而下意识地感到迷茫呢。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鳄小姐挺起胸膛,深呼吸,因为脖子上的伤,咳嗽了几声。肩膀震颤,蹭到浅见的手臂。浅见有种想搂住她的冲动,但小臂只是抬到半空,马上缩回到外套口袋里,拿出了钥匙。

  一周之前,浅见过了二十岁的生日,依照她高二的时候给自己定下的计划,向住在隔壁,陪伴了自己整个高中生活的,年长十三岁的有夫之妇鳄小姐告白了自己的心迹。那一天,鳄小姐为了和丈夫离婚,最后一次激怒了他,差点被他掐死,但好在浅见及时赶到,现在,警察已经把那个男人带走了。除了脖子上深深的,扭曲的淤痕以外,鳄小姐的身上还有因为被殴打造成的多处软组织挫伤,脑震荡,韧带也拉伤了。不过用她的话说:“还好牙齿没掉啊。牙齿最贵了。”

  浅见为她打开房门,她弯下腰,扶着鞋柜,有些趔趄地脱掉脚上的平底鞋。浅见则是坐在门口把鞋脱掉。

  在浅见的记忆里,每次她们出门,鳄小姐一定要登一双高跟鞋的。“因为浅见你太高了,我想看起来有点大人样。”

  “穿那双绿色的拖鞋就行。”鳄小姐踩进去,刚刚好。

  “什么时候买的这双拖鞋?”

  “和我的一起买的。”

  浅见如实回答,踩上自己的拖鞋,比鳄小姐要大上两号,也刚刚好。

  “…你搬进来时买的?”

  鳄小姐沉默地看着浅见若无其事地把行李放在鞋柜边上。对于鳄小姐这样,一直不情不愿地投入“妻子”工作的人而言,是不会准备小于自己脚码的备用拖鞋的——浅见并不理解这点。

  “对。”

  浅见漫不经心意地回答着,她先进入客厅。这应该原来是一间带卧室的房子,不过客厅和卧室打通了。勉强放下了一台双人沙发,还有电视。稍远的地方就是床垫。浅见把沙发上散落的外衣收拾好:“抱歉,家里很乱。”

  “因为你一直在医院陪我。”

  浅见用手把小小的沙发垫上的褶皱捋平:“请坐吧。只有水了。”

  为了摆放在这间公寓里,这些双人使用的家具对于浅见高挑的身材来说都太低矮,只有床垫前头顶着的书桌,看上去很板正。她一直低着头收拾,衬衫贴在后背上,脊椎在上面画出有些嶙峋的阴影。

  鳄渊意识到,这一切对于浅见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普通的准备了她的鳄小姐的生活用具,普通地等待着那天到来。等待着,到了二十岁,她要把鳄小姐接来自己的身边。

  这个鳄渊从未当成一回事的承诺,原来一直在静静地运转。

  鳄渊没有依言坐下,她绕到浅见的后方,轻轻地抱住她,右手捞起她弯下的腰,左手的食指顺着一节一节的脊椎,像是攀登楼梯那样攀上去。她怀里瘦削年轻的女孩的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这一点和她还穿着制服的时候一模一样。

  “鳄小姐,不行。”

  她的右手贴在浅见肋骨中间坚硬的胸骨上,小臂搂住她那只有薄薄一层脂肪支撑的乳房,摸到浅见深呼吸时震动的胸腔,摸到她剧烈挑动的心脏。

  “为什么?我以为浅见一直想做这个呢。”

  “我的确想。”她怀里的女孩轻轻挣了一下,鳄渊放开她,让她转过身。

  浅见变成美人了。

  鳄渊想着。

  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她的睫毛就很长,脸颊很瘦,虹膜的颜色浅到像是红色一般,眼角锐利,看上去像个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骨骼嶙峋的狐狸。但毕业之后——鳄渊可以想象到她为了租下这个比四叠半的学生公寓要大得多的房间打了多少工,而高等学府的课业又有多繁重。她看起来更加疲倦,苍白,但三年前那袭人的锋利却被她收起来,不加打理的刘海加重了她原本就深邃的眼窝上的阴影。她低头凝望鳄渊的模样,像一只融入静谧的无月之夜中的鸟。这只鸟悄无声息地向她滑行,那双茶红色的眼睛靠近她,她伸手,捧住她的羽毛,她的体温变高了,呼吸也急促起来,因为她是一只鸟嘛——鳄渊笑起来。在她的嘴唇碰触浅见之前,对方几乎是贴着她开口:“鳄小姐还没答应我的告白。”

  “没答应就不行?”

  “不行。你说‘就算是真的交往,也只有一开始会觉得幸福。’我说‘那我也要开始。’之后你就挂了电话,我一直打不通,你发消息让我准备好报警。”

  “我都为了你,差点让那家伙杀死,要把他送上法庭了,这也不算答应吗?”鳄渊维持着笑容。

  但浅见没笑,她追着鳄渊的目光,没让她逃走:“那只是鳄小姐和自己的过去做出了结,充其量只是结束而已,对于我想‘开始’的答复,你还没有给我。”

  “如果我没有激怒他,你会怎么做?”

  “我会带你先逃回这里,然后对他起诉离婚…在鳄小姐家的时候,其实已经复印了很多鳄小姐的病例了。此外还有很多演员被他性骚扰的证词。只不过都在海外有过起诉记录,鳄小姐不知道而已。”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我的病例的?”

  “大学入学那年的假期开始。很抱歉。”

  “去年…?你没想过我为了自己的生活背叛你吗?”

  “你不会背叛我的。”浅见有点不耐烦,直勾勾地瞪着鳄渊,这双眼睛已经洗褪了儿时的迷惘,构筑起坚硬的堤坝,不再畏惧鳄渊故意推来的波涛,“这么多年来,鳄小姐嘴里一直说着让我警惕,不对我抱希望,但一次也没伤害过我,所以请你不要再虚张声势了。认真答复我,可以吗?”

  “嗯……我想让你幸福。”鳄小姐说。这次是她退却了。

  浅见最多的记忆里,她总是轻飘飘地说着:浅见是个很善良的孩子,浅见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带着年长者特有的宠爱和真挚,让浅见感到安全。但这一次,她从男人暴力手下幸存的声音却沙哑而沉重,面对浅见,她也一样犹豫:“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大人。”

  “你的确不是。”浅见平静地说道,甚至有点冷酷,“我想象中真正优秀的大人是不会出手帮高中生自慰,不会用口交当成考试礼物,不会给高中生发自己的睡衣照片……也不会利用我想要跟你告白的时间点,叫我心甘情愿地掺和到自己的家庭矛盾中。这种层面上,你会认为自己是个很恶劣的人。鳄小姐。”

  “还好你明白,这些事从我嘴里很难说出口。”鳄小姐自暴自弃地,温柔地笑了起来,亲昵地用鼻子顶了顶浅见的。仿佛眼前这个刻薄的声音说的是别人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如果想让浅见幸福,挣脱了她隔壁公寓,获得了自由的我,应该消失呢…还是应该赖在她身边呢?”

  “就算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很恶劣的人……”浅见仍然以那副冷酷的模样说,“就算你不是优秀的大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让我愿意靠近,愿意拥抱,愿意……为了一同生活而租下这间房子,买了另一双拖鞋的人,也只会是鳄小姐。没能和你见面的每一天——我都想念着回到有鳄小姐在的房间,和你一起看电影、一起吃晚饭的时光。”

  “你还认为我是你的现实之门吗?”

  “我从未忘记。”

  “你是个傻姑娘啊。”

  “鳄小姐就比我高明吗?”

  浅见面无表情,却温和地刺痛了鳄渊。

  长大了,孩子们就会变得不可爱了。

  “如果这样能让你幸福的话。”鳄小姐的笑容消失了,她深深地望着浅见,仿佛要把自己身体内部的什么东西通过瞳孔烙印在浅见的瞳孔里似的。随后,她郑重其事地,托起浅见的脸庞,将嘴唇贴上去。

  △

  从发现自己喜欢着鳄小姐,决定在二十岁生日向她表白以来,浅见想过大概两三次她们接吻的情境。甚至已经为自己挑好了某个牌子强推的薄荷口味的漱口水,在她的“计划”里,表白之后,谨慎的约会,处理鳄小姐搁置许久的婚姻问题,都比接吻来得重要许多,所以她除了漱口水之外也并没有准备。她没想过鳄小姐的嘴唇是如此柔软——她的体温要比鳄小姐高很多,在几番碰触摩擦后,鳄小姐的舌头挤进浅见嘴唇的缝隙中,甚至有点冰冷。

  浅见小心翼翼地让她进入自己的口腔,不想让自己的牙碰到她,但鳄小姐用手指轻轻顶了她的下巴,退出舌头,咬着她的下唇:“不用把嘴巴张得那么大,轻松一点。”随后粘腻地,再度探入浅见的口腔,浅见学着她,也用舌根抵着鳄小姐的舌头,她感到鳄小姐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快的笑音。随后自己的舌头被她缠住,拖入她那被呼吸搜刮得冰冷的口腔,轻轻地吸吮,直接在浅见的耳膜背后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鳄小姐在吸吮着,吻着她的舌头,浅见要呼吸,她就让她抽出来,她呼吸休息的间隙稍微长一些,鳄小姐柔软的嘴唇便又要求似的腻上来,讨着这个吻的下一部分。浅见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刚刚升空的热气球,如同空气般习以为常的身体、感官都被鳄小姐的亲吻点燃,而她的手指捻开了浅见衬衣的扣子,将她的内衣撩起,整个手掌都覆盖在浅见小巧的乳房上。鳄小姐碰触过的皮肤,仿佛昨日才刚刚新生那般敏感地,将她手上的热量全部吸收,每一个毛孔都因为雀跃而刺痛。像是要呼吸一般。鳄小姐另一只手顺着浅见的脖颈,滑向她的肩膀,扳起她的手臂,让她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腰上。

  鳄小姐咬着她的嘴唇,强迫浅见坐在那张低矮的双人沙发上,由于缺少框架支撑,她的身体立刻陷了进去,而鳄小姐放开她的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站起来。一只手解开了身上半裙侧面的拉链。

  浅见想要起身扶她,毕竟她的腿脚还未完全恢复,但鳄小姐脱掉裙子、裤袜和内裤的动作十分利落。浅见眼前,鳄小姐薄毛衣的下摆的下面,她两条丰满的,有力的,皮肤白皙的大腿中间,那三角形的阴阜上长着浓密卷曲的耻毛。

  鳄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苍白的女孩。浅见脱掉了碍事的上衣和内衣,她体格高挑,腰身修长,身体整个轮廓却并不薄弱,肩胛和锁骨都很宽阔。她望着鳄渊,那双冷漠的眼睛此刻仿佛见到了什么从未见过的景色,稀奇得微微圆睁,而被自己撬开的嘴唇也没来得及合拢,被蹂躏充血之后,淡色的唇瓣变成红色。

  还没等鳄渊自己跨坐上去,浅见先探过身体,搂着鳄渊的后背,一只手拨开她的耻毛,将整个嘴唇贴在阴阜上。

  “还没洗澡呢…”

  作为回答,她感到自己的阴阜被浅浅咬了一口,浅见的舌头勾起阴蒂前端的皮,润湿的舌尖轻轻巡揉。鳄渊并不像浅见那样容易撩拨,就像她接吻时发凉的口腔。对于鳄渊来说,和丈夫每次做爱都只是一个男人在借用她的身体解决生理需求——而她的愉悦早就不见了。

  浅见扬起脖颈,把她的整个阴阜托起,舌头从两片唇瓣游向阴蒂脚,她的呼吸因为兴奋和笨拙粗重起来。鳄渊低头,浅见一直在看着她,眼球湿漉漉的。现如今浅见好像才见到她一直想要的那个人一般,温柔地安下心来。

  这女孩对自己有多少渴望,鳄渊再清楚不过,但她从未想过这渴望能够保持一年、两年…她在阳台上看到的,为了绕开太阳,躲藏在大楼阴影里绕路走向学校的,纤薄的身体;第一次打开门,还对她恶语相向时那双剃刀片一样警觉脆弱的眼睛,如今能够直率但带着强迫地请求她留在身边。她长大了,无法抽身的人变成了自己。

  浅见的舌头和鳄渊自己的手指,丈夫的阴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和刚才自己亲吻的那个将信将疑,宛如一位陌生来客的女孩的舌头也全然不同,在前几次笨拙的挖掘过后,它仿佛才是鳄渊自己身体的主人,它闲庭信步地享受那两片唇瓣的拥抱,在中间撒娇一般磨蹭过后,用自己粗糙的苔面盖在鳄渊的阴蒂上,分泌粘液的入口被她骨骼分明的下颌顶住,随着舌头的动作上下摩擦——快感像海水——像她没有买泳衣,只得穿着那件轻薄的连衣裙一步一步从克里特岛的海滩走向海水中间——波浪——被浅见的舌顶起的那股浪潮,爬上她的小腹,律动着,仿佛要抬起她的脚——浅见那时在海的另一侧,仿佛走到海平面的另一侧,就能见到她——韧带处突然传来钝痛。她推开浅见的脑袋,身子歪着倒在她怀里,粘液随着她突然偏离的重心,甩在大腿内侧,发出“啪”的一声。

  “鳄小姐,你没事吧?”浅见有些紧张,把鳄渊的身体撑起来,鳄渊摇摇头,顺势跨坐在浅见的大腿上。她黑色的长裤中间已经隐约隆起。

  “只是太舒服了,想起你去修学旅行那次…”鳄渊有些疲惫地笑起来,“想着关于你的事情,就总是那样,”她的手探到浅见的腿间,隔着裤子,想是抚摸刚出生的幼犬那样温柔地抚摸这块隆起的,发烫的肉,而她自己的私处比想象中润湿很多,几乎泞成一片,“就会湿。”

  鳄小姐刚才因为自己的舔咬而恍惚的表情很快就收敛,像以前所有的下午,露出轻盈的笑容,说了下流话。她不容分说地拉开浅见裤子上的拉链,从内裤边沿,女孩那根苍白的阴茎抬起头。

  “请等一下…”浅见回身,摸到外套口袋里的钱包,从一叠三只装安全套里撕下一枚。

  “哎呀。”鳄小姐发出那种玩味的声音,浅见忍住了像高中生那样急忙解释的冲动。

  “我没有。”

  “我还没说什么呢。”

  “鳄小姐八成又会说什么准备万全是不是因为我跟别的人交往了这种话吧,我没有。”

  “不会说啦。”

  鳄小姐的笑容变得有些窘迫,浅见以为自己说对了,但手里的安全套被鳄小姐夺走了,她用牙咬开外头的包装。

  “我已经不想说那些会让自己和你都受伤的话了。”

  “…明明以前说着‘长大了就会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呢。”浅见忍不住挖苦了这个搪塞过自己的女人。而后者引导着浅见的阴茎,一只手将薄薄的橡胶套在上面:“你还记得我喝多了那次,你说学校发了安全套吗,我趁着酒劲说要教你用。”

  “我记得。”

  “前一晚那个人非要和我做,但我完全没有感觉——那样就会很痛,我想起了你…面对自己的丈夫,就算是被强奸,也只能像是在太空中惨叫,没人听得见。想到浅见你,心脏跳得很快,也稍微有点情欲,干涸的下体湿润起来,我的身体才不至于被撕裂。”

  她的手在橡胶展开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圈成一个环,缓缓回到上头。浅见感觉自己身体里躁动的欲望被鳄小姐的体温牵引。下体鼓胀到发痛。

  鳄小姐却不紧不慢地环着阴茎,继续她的告白:“如果你的第一次是我就好了。以前我很多次自私地这么想着。如果是我的话…至少会让你有个美好的回忆。”鳄小姐摇摇头,扶着她的阴茎,微微抬起胯,阴茎隔着橡胶碰到她湿漉漉的毛发,然后顶端被她用三根手指压向柔软的穴口。“你也不会忘了我。”

  “是鳄小姐。”浅见说。

  她看着领着自己要让自己进入其体内的女人,原来鳄小姐对于自己也有过犹犹豫豫,期期艾艾却又如此浓厚的愿望,浅见的内心,随着胀痛的情欲,又升腾起一股喜悦的情绪。

  浅见顺从她的愿望,托着她的臀部,小心翼翼地顶进去。

  湿滑的穴口进入时很顺畅,鳄小姐慢慢坐下,直到一整根都被吞入。浅见被甬道紧紧包裹,却动不了,只能稍微抬起鳄小姐的身体,但这时——

  “嗯…!!”突然鳄小姐的手死死抓住浅见的肩膀,体内收紧到让她疼痛的地步——膝盖夹住了浅见的腰,整个身子上弓,爱液一股脑地涌出来,浸湿了阴茎底端的内裤。

  “鳄小姐…?”

  刚才去了。被她插进去的一瞬间,还没动就去了。鳄渊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绝顶吓到,脸上像是在烧。浅见看她,她捂住脸,别过头不去看浅见,但小穴里仍然插着她的阴茎,她想稍微离开,阴茎就会在入口处被她高潮过后敏感的神经碰触,让她忍不住地发出呻吟。

  “刚才…去了…刚插进来就…”

  浅见也愣住了,但随后,鳄渊感觉身体里的阴茎仿佛又胀大了一点,而自己下体的器官——唇瓣,阴蒂,也全都肿胀着,拥挤在一起。

  “鳄小姐。”浅见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冷静,鳄渊心中一滞,几乎产生了她会厌恶自己的想法,但浅见只是抱着她,转了半个侧面,然后撑起她修长的身体,撑在鳄渊的正上方。两人链接的部分发出水泡挤压破裂的“唧唧”声。

  “鳄小姐,这么说可能很老套,甚至很装模作样…但如果我把你弄疼了,请你一定要推开我,”浅见说,“要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停下。”

  “什…”

  “我喜欢鳄小姐。”

  说着,女孩几乎像是要复仇的骑士那样,从鳄渊身体里将性器抽出,还未完全到头的时候又猛然进入,鳄渊感受到她刚被打开的内壁刚要回复密合又再一次被顶开,随后回复,顶入,而她的身体在这样宛如释放愤怒一般凶狠又果决的抽插行为中一次次犹如狂欢一般打开,快感在一次高潮后化为过于灵敏的疼痛,女孩突出的胯骨仿佛尖锐的铠甲那样撞击在臀肉上,闷闷地疼,但这些疼痛又被已经被掘开,裸露出柔软内核的身体所分泌出来的液体滋养,求饶似的润滑——浅见还没射精,因为她戴着安全套,所以第二次高潮时候涌出来的液体仍然是自己的——那女孩暗暗地,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全都流出来了……”之后,将阴茎抽出,从身后把鳄渊的身体搂在怀里。她的乳房也挺起来,乳头贴着鳄渊的毛衣磨蹭,她发出的喘息比她说话的声音要高亢,幼小,鳄渊抬起腿,让她从侧后方进入。这个姿势比刚才要舒适一些,但手臂上被殴打过的淤青会疼痛,阴茎插进来,那疼痛的感觉再次麻痹。她只听见自己的下体被浅见柔韧的腰撞击的声音,在她濒临第三次高潮时,浅见突然咬住她的肩膀,抬着她大腿的手也失去了力气,她先射精了。

  “哈……”

  “要把安全套取下来。”失去支撑的双腿合拢,鳄渊摸到女孩蹭着退出来的阴茎,轻轻地按住顶端,积了一小滩液体的安全套被她剥下来。穿过手指打了个结。她感觉到女孩的阴茎在她两腿间软软地歪下去。她回身搂住浅见。

  “鳄小姐……喜欢……”

  浅见略显疲态。

  “我也喜欢你,浅见。”

  这句话此时此刻没有像以前那样难以吐露,如此坦然地从鳄渊口中跳出来。没有所谓的丈夫,也没有所谓的成年人,甚至也没有她心里那个终将会离她而去,获得自己幸福的女高中生浅见了。那些都不重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浅见微微撑起脑袋,认真到有些咄咄逼人地盯着她。

  “一见面的时候。”

  “不是一周前?”

  鳄渊用笑容回答,未能高潮,残留的欲望轻轻撩拨着她的心,却能满足地笑出来。她搂着浅见的身体,把自己柔软的,有些松垮的身体垫在浅见瘦削的身体下,在这狭窄低矮的双人沙发上,两个人只能紧紧贴在一起。刺痒的欲望引着鳄渊吻怀里的女孩,轻轻地,像是要用嘴唇记住她模样那样亲吻,就像她第一次见到浅见时,播散到阳台上的阳光,温暖到有些刺痒。

  “是一开始——你不知道我……我在阳台上,看到你躲避着太阳——”鳄渊一边诉说着,她第一次对她见到的那个竭力避开日晒的女孩产生好感,仿佛瘫痪的人开始接受自己的瘫痪后就留存于静止和缺失的时间被这女孩撞破,开始转动时的事,一边轻轻地将手指顺着浅见的阴茎,摸入下面的小穴,沿着入口玩弄,直到女孩慌忙伸手去拿剩下的套。

鳄小姐 by 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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